国际歌
国际歌(法语:L'Internationale;俄语: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是世界上广为流传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颂歌,原歌词由欧仁·鲍狄埃在巴黎公社运动失败后于1871年5月30日创作,后由皮埃尔·狄盖特于1888年完成谱曲。该歌曲后来被苏联和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用作国歌。列宁对《国际歌》做出如下评价:“一个有觉悟的工人,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不管命运把他抛到哪里,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言语不通,举目无亲,远离祖国——他都可以凭《国际歌》的熟悉的曲调,给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1]
创作[编辑]
《国际歌》的词作者欧仁·鲍狄埃原为巴黎一家印刷厂的技术工人,在巴黎公社成立后被选为公社委员,随后参加了5月21日至27日保卫巴黎公社的战斗。在工友基特掩护下,鲍狄埃得以生还,并在5月30日创作了一首名为《国际》的诗歌。在鲍狄埃过世后,《国际歌》的曲作者皮埃尔·狄盖特于1888年6月从法国社会主义工人党里尔工厂党支部负责人居斯塔夫·德洛利手中获得一本鲍狄埃的《革命诗集》,并受嘱托从中选择一首诗谱曲,以表示对鲍狄埃的怀念。狄盖特最终选用《国际》这首诗歌谱曲,将原诗的七段调整为歌曲中的六段,并在连续两天里完成了《国际歌》主歌的谱曲。之后,他又采用原诗头尾的四行诗作为副歌。在完成谱曲和编排后,《国际歌》于1887年6月23日在里尔的工厂进行了首演,并获得热烈反响。[2]
流传[编辑]
俄国和苏联[编辑]
1899年,在法国留学的阿·雅·柯茨在法国各社会主义组织联合大会听到《国际歌》,并产生了将这首歌介绍给俄国革命者的想法。次年12月,列宁把《国际歌》中第一、二、六段歌词的法文原文刊登在《火星报》上。[2]1902年,柯茨将《国际歌》的第一、二、六段与叠句译成俄文,发表于日内瓦和伦敦的移民刊物《生活》杂志第5期上。柯茨的译本成为俄国革命和苏联时期传唱的版本,该译本没有照搬法文原诗,而是融入个人理解,结合俄文语法做出调整。[3]
中国[编辑]
1920年代初,《国际歌》传入中国。以现有可作证的资料来看,在北京铁路管理学校学习的郑振铎和在北京俄文专修馆学习的耿济之是《国际歌》最早的译者,并将其以《第三国际党的颂歌》发表在1921年5月27日的《民国日报·觉悟》。但郑振铎和耿济之是根据俄文出版物《赤色的诗歌》进行翻译而非法语原文,因此翻译上难免出现文字和理解上的差异。此外,由于俄文版的《国际歌》只采用了原作的第1、2、6段,因此在郑振铎和耿济之以后的中文译本都沿袭了只翻译三段的惯例。[4]
然而,最早发表《国际歌》中文译本的并非郑振铎和耿济之,而是笔名为“列悲”的无名人士。1920年10月至12月,无政府主义团体周刊《劳动者》分4次连载一首题为《劳动歌》的译诗,全6节。从译诗内容上,《劳动歌》就是《国际歌》。[4]
国内最早广为传唱的《国际歌》译词是由瞿秋白于1923年完成的。为了使《国际歌》便于用中文演唱,瞿秋白一边架着风琴,一边反复吟唱、修改译词,直到能唱顺口为止。瞿秋白翻译的《国际歌》发表在1923年6月15日的《新青年》季刊上。[4]在瞿秋白的译本中,原文“Internationale”,若意译仅为“国际”两字,但为与歌曲节拍协调,由此采用音译为“英德纳雄耐尔”。[5]
在瞿秋白翻译《国际歌》的同时,在莫斯科的萧三与陈乔年推出了该歌曲的另一译本。1923年夏秋,萧三与陈乔年根据法文并参照俄文译配《国际歌》的三段歌词,随即在留学生中传唱,并由他们带到国内,推动了这首歌曲的流行。其中,副歌中的“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即取自萧陈译本。萧陈德词曲于1925年3月发行在《工人读本》上,后又在省港大罢工期间刊登在月刊《工人之路》上。萧三在1939年春回国后,又对歌词进行了修订、润色,直到形成1960年代初流传最广的版本。1962年,在中国音乐家协会和中国人民广播电台的主导下,《国际歌》的歌词进一步加以推敲,从而产生了传唱至今的通行本。[5]
歌词[编辑]
法文 | 俄文 | 中文 |
---|---|---|
Debout les damnés de la terre! |
Вставай, проклятьем заклеймённый, |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
Refrain: |
Припев: |
副歌: |
Il n'est pas de sauveurs suprêmes, |
Никто не даст нам избавленья: |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
(Refrain) |
(Припев) |
(副歌) |
Ouvriers, paysans, nous sommes |
Лишь мы, работники всемирной |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 |
参考[编辑]
- ↑ 《列宁全集》第二十二卷.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人民出版社, 1984年第2版: 291-293
- ↑ 2.0 2.1 吕建强. 著名歌曲《国际歌》及相关问题. 音乐创作, 2008, (06):123-125
- ↑ 宋逸炜. “英特纳雄耐尔”的文本传布与象征意义——基于三十九份《国际歌》文本的考察. 学术月刊, 2021, 53(06):205-216
- ↑ 4.0 4.1 4.2 王福和. 《国际歌》的早期中译者. 中共党史研究, 2012, (09):120-123
- ↑ 5.0 5.1 秦弓. 《国际歌》的中文翻译. 湖南社会科学, 2005, (02):112-115